倒也让汪芙芷能吃些苦头,只是到底是比不上在冷宫的苦。
也是便宜汪芙芷和容佩了。
但在景阳宫内的容佩不这样觉得。
因为现在她不仅要伺候汪官女子,还要给汪官女子洗衣裳,梳妆,种花,以及刺绣。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那个叶心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了。
同时她也隐约的打听了一下乌拉那拉氏的事情,知道了之前为什么皇上对主子是那种态度。
倒是让她很高兴,主子长得像乌拉那拉氏那真是一大幸运。
这不就是有一个明晃晃的免死金牌吗。
看来她选主子的眼光非常的好,日后她就跟定汪官女子了。
她之前在圆明园的时候可是听过太后的一些事情,怕不是汪官女子日后能成为太后一样的存在。
就是那内务府的人有些可恶,之前被禁足时,送来的吃食发霉不说还硬的不能下口。
现在她们汪官女子都被准许在景阳宫内走动了,这内务府还是我行我素,送来的吃食是一日比一日的少。
就算她找管事姑姑叶心理论,叶心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
“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只是掌管景阳宫,内务府的事情你该去禀报皇后娘娘。
呵,一个犯了错的官女子,份例都没有多少,还嫌弃这些。”
容佩气急争辩道:“就算我们主儿是官女子,那也是有份例的,是皇上亲封的。
内务府不该这么薄待。
若是奴婢能出去,必定替主儿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傍高踩低的奴才。”
当然这些话叶心都是原原本本的传到了秦立的耳朵里。
秦立也是笑了:“哟,这宫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本总管见多了,但能说这话,本总管还是第一次见。”
小季子恭敬地给他师傅端来茶盏,道:“师傅,要不要徒儿再使些绊子,让她们长长记性。不然还都以为咱们内务府好欺负。”
秦立摆手:“不用,一个官女子,日后有没有圣宠还不一定呢。
更不用说现在还在关着呢。
在宫里,失宠就等于没命,也就那位呵这位看不清,其余的就这样吧。
反正和咱们内务府没多大关系,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小季子啊,师傅老了,日后还得看你们的。
咱们做奴才的要是能做到苏公公那个样子,那才是真的好。”
小季子虚心听着师傅的教诲:“是,徒儿谨记。
在宫里,徒儿只要会听,会做,不多说,看的见,但不多事儿。
日后徒儿还得孝敬师傅呢。”
秦立转身:“哎呦,孝敬,只要你能活着,师傅我就安心喽,还孝敬。”
小季子嘿嘿的笑着,行,就像师傅说的,能在宫里活到老死,那才是真本事。
随着和嘉公主婚期将近,纯贵妃的身子是越发的撑不住了,晓谕六宫的旨意也已经到了钟粹宫。
躺在床上的苏绿筠强撑着身子坐起,听着她以前期盼已久的皇贵妃,苏绿筠笑了。
那个梦果然是骗人的,现在她还没有死,但已经是皇贵妃了。
她的永璋和永瑢都好好的,没有步梦中后尘。
只是,这副身子有些不中用了,虽然她还能再活些时日,但也撑不了多久,到底是活不到那时候。
不过她能看着永瑢娶了福晋,和嘉下嫁,已经很好了。
等和嘉下嫁后,她就要去找慧贤皇贵妃了,日后不能再护着永璋他们了。
皇后仁善,和嘉的归宿和永璋永瑢的将来大抵是无碍。
二阿哥不会如皇上那般,会是一个好帝王。
这是她由衷的祝愿。
皇上的凉薄她看的透彻,尤其是在那场梦中,到死她都没有求到最后的宽容,就像梦里的永璜。
也是含郁而终,那么年轻,虽然她只养过那几年,但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乌拉那拉氏嘴上说的轻巧,她的养子,可到最后永璜郁郁而终她不曾劝着皇上,也不开导永璜,更不找出引诱永璜的凶手。
不,不是她不找,而是那个凶手是她一手造就的。
为着皇后之位一石二鸟,永璜是其一,她和她的永璋是其二。
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说什么不在乎位份只在乎情谊,都是空话。
那场梦里在继后大典的第二天还穿着那身嫁衣吉服的不是她又是谁。
乌拉那拉氏的炫耀在那日的请安里是多么的突兀。
尤其是那时候的嘉妃还穿着红色衣裳,乌拉那拉氏对于嘉妃的厌恶也是在那个时候达到了顶峰。
还有梦里那日日挂在口中的中宫嫡子,更是让乌拉那拉氏的野心宣扬了整个后宫。
明明在梦里令妃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在乌拉那拉氏的口中令妃是如此的不堪。
梦里的她也是失心疯了,竟然轻易的相信了海兰的话,把一个刚刚爬上来的上劲之人推下了另一个深渊。
不仅是她,还有梦里的皇后,嘉妃,但最大的祸首是乌拉那拉氏和海兰,还有那隐于暗处的凌云彻。
往上爬没有什么不好,就连她也曾幻想过那个后位,所以梦里的令妃并没有做错什么。
只有一样,那就是舒妃之事,令妃是真的做错了。
待进忠宣完圣旨,苏绿筠也从回想里回过神来,她要谢恩了。
看着那端过来的吉服,苏绿筠心里五味杂陈。
梦里只有在死的那一刻她穿上了,但现在她要穿到她薨逝的那一刻。
不仅如此,在和嘉下嫁的那天,她也要穿着去送一送。
就在晋封皇贵妃后,宫里都在准备公主下嫁的事宜,但前朝天山寒部战败,乌雅将军带着俘获的人进了京城。
而这些人中就有大名鼎鼎的香妃。
李星藜在和富察琅嬅整理公主们嫁妆的时候听到消息都暂时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等待着宫宴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