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母,怎么了?”窦重华回过神来,赶忙应声。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魂不守舍的?”
到底是她这个当姑母的失了势,以前,别说侄子了,就是当兄长的来了,也不敢在她面前走神。
窦重华侧了侧身子,朝着窦氏的方向:“姑母,咱们窦家如今处境艰难,姑母在这里日子也艰难,重华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窦家和姑母都好过一些。”
窦氏见他还有些责任感,这才提起后话:“这趟去西域,可有收获?”
窦重华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谈不上收获,就是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为了稳妥起见,这个往生教我们不能对他们太热情了,免得被人看轻拿捏。
西域使臣都对其避之不及,想必在平日里也是受够了窝囊气,而且,往生教在大顺没什么根基,我们能帮他们,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为我们做些什么,我们要从长计议。”
窦氏听了,有些失望,这可是到目前为止,窦家唯一能借助的外部力量:“你见到的是什么人?话没说死吧!”
窦重华一五一十:“我千里迢迢过去,自然不能让他们轻易将我打发了,我等了几天,见到了他们的教主,只是,那个教主感觉有些疯疯癫癫的,还没他们的第一大护法看着有魄力。
我抛出橄榄枝,他还爱搭不理,总之,奇怪的很。”
窦氏失望到了极点:“所以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他们也不屑于和窦家合作?”
窦重华眉头微蹙:“时间久了我担心京城这边引起怀疑,就赶紧回来了,但他们有个教徒说他们教主生性多变,说是我去的时间不对。”
窦氏都没兴趣听了:“可笑之极,堂堂教主,再生性多变,也不该拿大事开玩笑,果真是上不得台面江湖帮派,一点用处都没有。”
窦重华摇摇头:“不,往生教在西域很有实力,它可以以一己之力抗衡西域诸国,绝不是一般的江湖帮派。
就是教主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历代教主都性情多变,有时说的话前后矛盾,我回来之前,在西域留了人,让他自己看时机行动。
如果我们能利用往生教改变我们窦家的处境,再好不过,根据我这些年的观察,他们也有意在中原培植势力。
总是,这事急不来,先看他们的态度吧!
我们窦家再不济,也是稍微有些权力的,如果他们有意在中原壮大,等我留在西域的人抛出了橄榄枝,他们应该主动联系我们才是,我们不能一直上赶着,太掉价了。”
窦氏已经泄了气:“你都亲自跑了一趟,也见到了人,还能有什么希望,难道我窦家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吗?”
窦重华没有窦氏那么悲观:“我觉的给我递消息的人说的话可以信,等他们教主再换成另一副性情时,我们之间的合作说不定就成了。
他们最是擅长在朝廷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在中原,我们窦家孤立无援,但姑母您曾是皇后,在民间和朝堂都有些影响力,我们是他们在大顺最合适的盟友,若他们有心,给出对等的筹码,我们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