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两天在宁州补的装备,几人身上都穿的厚实暖和了不少,等到太阳出来时,宁州早已被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
灵一看了眼地图,距离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很远,今日,他们一口气都不敢歇,马不停蹄的赶路,天黑才能到落脚的地方。
京城
使臣们已经被萧瑾玉打发走了,但吴桓还是不明白,萧瑾玉给使臣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皇上,就他们西域的那堆烂摊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有必要淌这趟浑水吗?”
萧瑾玉揉了揉眉心:“路途遥远,我们自然不会出兵,但这件事我们不能不管,这个往生教,从若羌王子的描述来看,往生教的目的绝对不是称霸西域这么简单。”
吴桓却不这样认为:“这些西域小国,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看不是邪教太强大,是他们太无能了。”
萧瑾玉摇摇头:“他们固然无能,但这个邪教也不简单,朕已经让人前往西域调查了,只有我们自己的人调查一遍了,朕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吴桓还想说什么,又打住了嘴,他就不明白,一个西域的邪教再怎么邪恶,也碍不到大顺,皇上为什么非要插手这件事,在那些使臣的饯行宴上,甚至暗示不管用何种方式,大顺不会对西域不管不顾。
西域使臣大喜过望,生怕大顺反悔,说回去之后就让各国国王递交国书,自此臣服大顺,永为附属国。
听着好像是大顺占尽了便宜,可是,要一个万里之遥的附属国有什么意义,而且,一旦大顺接到西域各国的国书,这个邪教的事情算是稳稳的扣在大顺的头上了。
届时,不管也得管,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不然,这泱泱大国,失信于大国,岂不成了各国笑柄,受世人诟病。
不止吴桓想不通,其他大臣也是极力反对的,但是,萧瑾玉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事先和他们商量,突然让礼部主持了饯行宴,然后在宴会上就将话给撂下了。
当时,还有大臣想着趁使臣没走,让萧瑾玉将话收回来,在自己的都城,失信于几个使臣,比放出去了,失信三十六个国家,惹得周边列国看笑话要好吧!
可是,萧瑾玉有自己的考量,他没打算给那些大臣一个解释,也没打算动用大顺军队。
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关于他个人的私事,玉佩到了他的手上,比他更深的被牵连进去的是谢酒儿,这桩桩件件的事情,都跟他有说不清的关系,他不将这些事情了结清楚,恐怕余生难安。
傍晚时分,萧瑾玉手里攥着玉佩,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眼神飘出去好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站着,心里提着一口气,比以往更加谨慎了,皇上如今对朝纲的掌握更胜以往,他一人决定了西域的事情,没有跟任何大臣通气,大臣们也只敢委婉的问他,要不要反悔,遭到萧瑾玉的拒绝后,再不敢逾越半分。
帝王之尊,萧瑾玉比历代帝王做的更好,只是,冯良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人好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