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信徒提供圣水,我的初衷一直是为了往生教,仅此而已,所以我想,让信徒供奉你,你是否就愿意为神庙源源不断制作圣水呢?”
鸢儿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很不舒服,看着迦南,也没了往日的欢喜。
她转头将目光看向远处:“原来你觉得我是因为一座冰冷的雕塑不愿意制作药水的。
药水我会制作的,但我希望你们收的香火钱不要太过了。”
鸢儿说完,便推开迦南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臂,转身离去,走了几步,没有回头,只是闷闷的说道:“我活的好好的,我并不稀罕有一座自己的雕像,被人三拜九叩。你别将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迦南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看着鸢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幽深的目光里少了昔日的柔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神庙的建立,将往生教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圣水于百姓而言,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既解救了他们身体的不适,也添了一抹神的慰藉。
从此,往生教信徒遍布西域,往生教的神庙也建立在每一个国家的土地之上。
鸢儿每日待在药庐,不停的调制药水,忙的昏天暗地,迦南乘着往生教如日中天的声望,接触到了各国的贵族,甚至是皇族。
收养了一批批流浪在街头的乞儿,大肆的挥霍钱财,将他们送往各国政坛的核心位置。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见面了,鸢儿的药庐终日弥漫着药香,她所有的时光都被炼药,给信徒和教众看病所消耗。
而迦南的住处达官贵族车马不断,他出门不再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到处闯荡,为一众下属讨活路。
他开始做华丽的马车,随从教众前呼后拥,直到有一次,迦南遭遇埋伏,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忠心的教众第一时间将鸢儿叫了过去,她看着面色灰白,血色尽失的迦南,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呢?
如果不是他性命堪忧,是不是从此再无交集,看着那张熟悉又灰白的脸色,鸢儿知道,他不仅有很重的外伤,还中毒了。
外伤好医,可是,迦南体内的毒素在市面上并不流通,应该是制毒高手特意调制的,这个毒如果不及时解了,时间一久,迦南智力肯定会受损。
堂堂往生教教主,受万人朝拜,却变成了一个傻子,届时,整个往生教恐怕都会成为一个笑话。
往生教那些狂热的信徒知道他们供奉的神像是一个傻子会怎么想呢?恐怕将神庙拆了都难消心头之恨。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要么是迦南的敌人,要么是忌惮往生教的势力,这招够狠。
自从迦南倒下后,虽然往生教对外封锁了消息,说教主闭关修炼了,可是,知道内幕的教众,尤其是迦南昔日的属下终日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