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儿点点头:“还有,以后关于我的事你不能在任何面前透露一字半句,做好你的分内事就行,防止祸从口出。”
“哦哦哦。”张丰年越听越觉得奇怪,东家怎么这么神秘,话说回来,他至今连东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再一想,管人家姓啥呢,有工钱赚就行,横竖东家租得仓库是存粮的,人家跟皇上都有交情,还会吭他一个泥腿子嘛!
张丰年是一个实干派,反正天色还早,当天就已经打扫上卫生了,谢酒儿一个人率先离开,大概一刻钟过些,就已经挨到了城门口,心想这确实挺近的。
远处,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刚从城里出来,两两相望,谢酒儿眼睛都瞪直了,高兴的手舞足蹈:“红叶。”
红叶一心防着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要不是谢酒儿出声,都没注意到她。
“酒儿,你几时到的钱塘?”
红叶听见谢酒儿的呼唤,脸上先是惊愕,接着便是重逢的欢喜,然后大步从马上跨下,大步朝着谢酒儿的方向走去。
谢酒儿满面含笑,也向前走了几步,二人紧紧握住双手,相视一笑,红叶看她眉眼之间比之前更加舒展,就知道这妮子日子过得不错:“我们当真有缘,上次一别,我以为再无相见的可能,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谢酒儿摸了摸她略显粗糙的双手:“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红叶眉眼一沉:“前段时间不知道是哪个没心肝的散播谣言,说你路上遇到了山匪,死的很是凄惨。
我听到消息,自责的不行,我想着如果你来找我,我护你出城,定不会遭此横祸,我可是难过了好久呢。
如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是真高兴,也不知道是那个烂心黑肝的这么诅咒别人。”
红叶越说越气,又低声咒骂了几句才住嘴。
谢酒儿见她这样,只觉得十分暖心:“当时确实遇到了流匪,好在我机灵,我随身拿了药粉,当时身边也是有人保护的。
我的同伴绊住了两名匪徒,后面又来了一名掳走了我,我悄悄熬道放开了药粉,然后自己服了解药,这才逃出生天。”
说完,依然心有余悸,当时,她也吓坏了。
红叶听完,长出一口气,随后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打趣:“我看不是你机灵,是那个蠢货太蠢,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看不住,我猜想,以你的性格,当时一不做二不休,悄悄把他给收拾了吧!”
谢酒儿递给她一个傲娇的眼神:“瞧你说的,我怎么会那般歹毒,我醒过来时我俩还在山林里呢,我不过就是太紧张了,不小心滑破了他的手腕,当时那个血滋滋的往外冒下,吓死我了。
我料想,即便他躲过了野兽,按照药性,不等他苏醒,全身的血就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