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将账册递到隐卫手里:“拿过去,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随后隐卫拿着账册在张仪面前翻了几页,张仪的脸黑透了:“这账本你从哪来弄来的?”
萧瑾玉:“刺史书房的木匣子里。”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的人就是在你们密谋给流民盖木房,意图烧死他们的那日拿走的账册。”
随着萧瑾玉的话落,张仪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摊在桌子上,对着身边的亲信:“去,赶紧叫刺史过来一趟,就说他府上的账册出现在衙门,百姓前来闹事。”
报信的人走后,事情又搁置了下来,张仪冷冷的坐在上面,满面寒霜,不再言语。
张丰年气的破口大骂:“你们什么意思啊,一个一个的往出来搬救兵,有完没完啊,这板上钉钉的事,你们就说,这事儿怎么解决?我们的田产怎么说?昨夜的纵火犯为什么是衙门的人?”
萧瑾玉:“你着什么急,我们这位郡守大人这次搬得救兵可是整个江淮的刺史,是你们这里最大的官,且等他来,今日这事,今日必定会有个结果给大家。”
刘伯摇摇头:“恩人为我们费心了,只是,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
萧瑾玉只是笑笑不再说话,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属实浪费时间,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能厚颜无耻到什么程度。
众人等了许久,没等来刺史,只等来了叽里咕噜在张仪耳根子旁说了好半天悄悄话的亲信。
张仪听着,之前的慌乱逐渐被镇定所取代:“你是哪里来的商人,我看你就是个煽动民众,激起民变的造反之人,你口口声声说难贪污受贿的账册是从刺史的府上搜出来的。
刚才本官已派人跟刺史确认,刺史府并未丢失任何东西,你的账册上也没有任何与本官和刺史有关的印章,凭什么断定这本账册的真实性。
刺史是朝廷任命的大臣,上可面见天子,下可体察黎民百姓,岂容你污蔑。
来人,将这个居心不良,污蔑朝廷官吏的奸商给我拿下,大刑伺候,好让这些闹事的流民知道官府是个什么地儿?这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吗?”
话落,就已经有衙役从四面八方朝着萧瑾玉的方向逼近,萧瑾玉大笑:“好一个厚颜无耻的郡守和刺史,账册是假的?那纵火行凶的三名衙役又如何解释?”
张仪不耐烦起身来到被绑在地上的三人面前,怎么把他们给忘了:“给他们松绑。”
衙役给三人解绑后,他笑得异常和蔼:“衙门的事本官一直是交给程司马打理的,本官何时授意让你们纵火伤人了,你们好好想想,到底是谁逼着你们去烧那些流民的。”
说完,意有所指的朝着程知礼的方向看了眼,程之礼心下大惊,对上张仪那双要吃人的眼神,他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