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和段之樾看着岑淮予不厌其烦地将几件雷同的衣服试来试去,不禁讶然。
岑淮予:“这件可以吗?会不会显得太随便了?”
“这件呢,会不会太死板了?”
段之樾:“这两件衣服除了颜色不同,还有什么区别吗?我真服了......”
裴珩站起身来,“大哥我真没空跟你闹了,我要走了,我忙着呢。”
段之樾也起身,作势要走。
岑淮予:“站住,项目还想不想要了?”
裴珩拍拍屁股就走,“还好我跟你没合作,我溜了。”
段之樾溜不成了,灰溜溜地坐回原位。
看着兄弟剃头挑子一头热,也不是非要泼凉水,只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那个...阿予啊,你确定笙笙答应了你的邀约吗,别到最后放你鸽子啊...”
岑淮予一记冰冷的眼神横切过去,“你会不会说话,别乌鸦嘴。”
段之樾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啊,她那么不待见你,再说了,你以前放她那么多次鸽子......”
事实证明,段之樾是实打实的乌鸦嘴。
岑淮予早早地来到了Charli餐厅等候。
主厨询问其口味,并问他是否要现在点单。
岑淮予抬手,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表上的时间。
“不用,再等等。”
“好的先生。”
店内的环境的确很好,岑淮予大概能猜测到当初的江晴笙为什么会把餐厅定在这儿了。
一首旋律绵柔的ThePowerofLove正在播放着。
“Yourvoiceiswarandtender
(你的温柔细语)
AlovethatIuldnotforsake
(这是让我无法自拔的爱)”
......
墙上标志的壁画是法国著名画家的作品,窗边的烛光斑驳,结合灯光营造一片浊光艳影的好氛围。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江晴笙仍未出现。
岑淮予又发送一条好友验证申请:
【笙笙,来了吗?】
并未得到回复。
一滴热蜡落在他手背上,痛得他缩了回去,手机没拿稳,摔落在地上。
他有些吃痛地捂着被烫到的地方,复杂心境在此刻也痛得彻底。
松开手,烫到的地方有明显的痂痕,他静静盯着。
躺落在地上的手机,来不及被捡起,此刻有一条消息进来。
是江晴笙发来的。
她通过了好友请求,并且回复了一条消息:
【临时有事。】
岑淮予眼底像是一整片将要彻底干涸的湖,神情木讷地捡起地上的手机。
他回复:
【笙笙,你到底还是心善,以前你可是等我到打烊的。】
【可现在,也不过才九点。】
【要报复的话,你还是不够狠。】
感同身受这个字,真的要在切身体会过之后,才能言道三分。
岑淮予想起几年前的今天,他缺席的夜晚,江晴笙也是如此绝望吗。
那天台风来临,他在零点的钟声未敲响之前,赶到了江晴笙的公寓。
女孩强颜欢笑地替他点蜡烛,叮嘱他许个愿。
生日蛋糕上的奶油已经化了。
后来岑淮予在她家的垃圾桶里,看到一张已经被她扔掉的生日贺卡。
上面赫然写着:
【阿予生日快乐,希望我们能一起走很长很远的路。】
那样美好又衷心的祝福,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那时候的她,就已经很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