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监室被带出去那个叫苟明俊的答:“进来五个多月了。”
“你还记得你进来五个多月了,我还以为你是才进来不懂规矩哩。我们苦口婆心的哪样好话歹话没有给你说尽,可是你呢?一犯再犯,牛屎不来马屎来。”
六号监这边一个光头好心地提醒刚才与五号监对话的光头说:“许凡兵你赶快进去换条长裤子穿起,最好膝盖绑点东西垫厚点,不然万一一会带你出去跪砖碗咋个办?”
这个叫许凡兵的光头从惧怕与紧张中回过神来,慌乱而急切地一边说:“对对对!”一边快速冲进监室换长裤子。
不到两分钟许凡兵换好长裤子出来,双膝处明显看得出垫了很厚的东西,把原本就紧身的裤管都撑变形了。
一个光头说:“你这样整起怕是想挨加倍惩罚哦,快去重新整过。”边说着一把拉住许凡兵就返回监室。
侯本福见状跟了进去,从自己塑料袋子里拿出一件棉t恤一撕两开递给许凡兵:
“把这个一只膝盖绑一半,弹性好顶用还不大显眼。如果一会来叫你出去一定要主动认错。”
许凡兵感激地朝侯本福点点头,在那个光头的帮忙下做好了膝盖的保护。
放风室外面的坝子里易干事还在训斥五号监室的苟明俊:”……今天新账老账一起算,不让你痛你就不晓得改!肖邦文先把手铐给他铐起,铐紧点!”
“拿块最毛糙的砖来让他跪砖碗!”易干事继续给肖医生交待任务。等苟明俊跪在砖碗上后,易干事打开六号监放风室的铁门:“是哪个自己出来。”
许凡兵紧紧张张的看着易干事,小心翼翼地迈出放风室的铁门。
“易干事我错了!下回不敢了,一定遵守监规。”易干事刚一坐在小水泥桌边上,站在面前的许凡兵就可怜巴巴的认错。
易干事点燃一支烟抽两口:
“知道错的还去犯,是不把监规放眼里还是不把我们干事放眼里?”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许凡兵怯声道。
“你没有。那他有是不是?”易干事偏偏头指指跪在砖碗里痛得扭头甩脖子呲牙咧嘴的苟明俊问。
“他……他……应该也没有,我不知道。”许凡兵不知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怕错。
“我也没有啊易干事,我也没有!妈呀我忍不住痛啦!”苟明俊几乎是哭着为自己辩解。
“许凡兵你们刚才说的什么,还用江湖上的黑话,是串通案情吗?”易干事盯着许凡兵,“串通案情罪加一等你们不知道吗?”
许凡兵吓得双腿打颤,接连摆手:“不是不是串通案情,就是苟明俊问我们室子昨天是不是进来个新毛驹,我就回答说是来了个把钢城社会老大弄死的人,真的没有串通案情!”
“没有串通案情,但这和串通案情有区别吗?你们这样说,会影响到当事人的心理反应懂吗?可能会导致恶果懂吗?”易干事的声音低沉表情严肃。
“懂了易干事,以后再也不敢了。”许凡兵低着头不敢看易干事。
易干事叫肖医生将许凡兵也戴上手铐,然后又叫把苟明俊扶起来:“太阳底
肖医生把苟明俊扶起来,但苟明俊已经跪砖碗近半个小时,膝盖周围一圈已经被砖碗上的毛刺刺得血珠直冒,一时间根本站不直。但肖医生还是慢慢把他扶到墙边太阳。
易干事处理完苟明俊和许凡兵的事后就叫收监,随着一串有节奏的“嚯——咚”和“哐当”声,一排监室和放风室的铁门依次关闭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