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10
孟长安不信鬼神之说,但自父母去世后,纠缠他近半月的梦境一一变为现实,孟长安不得不信,他要去探究要去弄清楚。
若没有这个梦的出现,不出意外孟长安是不会回乡下去麻烦孟茹,他与孟茹心里都清楚彼此不合,而他的想法与梦中的又极为吻合。
在梦境中,孟茹是参加了父母的丧事的,她对父母的意见很大,头七还没过就立马坐火车离开。
而孟长安是在一月后收到廖婶的信,廖婶在信上说孟茹看上了一不务正业的混混,成绩一落千丈,老师已经找上门说了好几次,而现在,她竟是连书都不想读了,若不是廖婶死活拦着,只怕她是要立即跟着那男的跑路。
七月份,炎炎夏日。
孟长安身体不好,经火车大巴舟车劳顿,人刚到镇上就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他没将这事说给廖婶听,怕她听了担心。在医院耽误了两天时间,等孟长安回到孟家村时,孟茹已经办好辍学手续,廖婶坐在院中抹泪。
梦里,站在孟茹身边的男人个头高大,长的倒是英俊,眉眼间的轻佻孟浪让孟长安对这人的印象极为不好。
他听见孟茹叫这人于干。
见到孟长安回来,廖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她拉住孟长安对孟茹苦口婆心劝道:“小茹啊,婶子没什么文化,劝不动你,现在长安回来了,他读过书成绩好,你听听他劝。”
那时孟茹对孟长安的态度是别扭的,她妒忌与父母一同生活在城市里的弟弟,也怨恨父母对她的不管不顾,现在找到喜欢可以依靠的人了他们一个个的倒是出来百般阻拦,她对孟长安冷冷的说:“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于干站出来搂住孟茹,跟着附和,声音挑衅,“小茹有自己的主见,她愿意相信我,我也喜欢心疼她,她跟我去南下打工总比过在地里干一辈子苦力好。”
“再说了,她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这句话不亚于一个平地惊雷,廖婶错愕片刻,眼角的泪还没抹去,她猛地拉住孟茹盘问道地怎么回事。
孟茹死劲低头不说话,任由廖婶拉扯,于干看不过去想要将人带回来,拉扯中孟长安冲了上去一拳将人打到在地。
他身体素来不好,平日里唯一的运动就是散步走路,可这一拳他用了全身的力气,他是气愤至极的,于干没有任何防备倒在地上愣了很久,孟茹跑过去面带担忧生气地将人扶起。
只有廖婶注意到孟长安的不正常,她拍着孟长安的背给他顺气,问他带药了没。
“孟长安!你这是干什么?”孟茹转身大吼。
廖婶站出来护在孟长安跟前,指着于干说:“小茹,你现在是二十一,不是三岁毛孩,你难道看不出他打什么注意吗?”
孟家父母出车祸得了一大笔赔偿的事情村里面的人早已知道,孟家现在就剩孟长安与孟茹两人,两人分下来的财产足以让每个人心动。
“婶子,我叫你一声婶子是敬重你,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你来多管。读不读书也是我个人的权力,我就是不想读书了,读书有什么用呢?孟长安读了十八年书不也是连高考都参加不了吗?”
“你——”廖婶被气到心疼,伸出的手颤抖,她深深看了眼孟茹,想要拉过孟长安带他离开。
孟长安站在原地没动,于干笑容里带上狠劲,孟长安在他得意的目光下将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一一说出来,这些财产现在全在孟长安手中,按照父母的遗嘱,孟茹需要照顾他才能分到全部属于她的钱。
于干的笑意逐渐收敛,扯了扯孟茹的手,询问她是什么情况。
孟茹也是蒙的,她不信父母会留下这样的遗嘱,更不相信她要照顾孟长安才能得到遗产,她质问孟长安他是不是在骗她,孟长安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推拉,目光淡漠的看着她,“遗嘱得了公证,你若不信可以去查。”
“不过我不需要你一直照顾我,我要留下来准备明年的高考,高考结束我自会离开,到时候随便你去哪我都不会阻拦。”
就这样,孟长安留了下来,于干暂时消失段时间。
孟长安知道于干与孟茹还没死心,估计是去城里查遗嘱的事情,孟长安不怕他们查,他说的都是真的。